第７章

下一瞬，江以南胃部抽搐起来。 他扶着维多利亚港边斑驳的墙壁，不住干呕。 季颜见状想要去扶他。 他却已经自己找了个角落，从口袋里快速掏出几颗药。 吞下后，江以南很快恢复了正常，很快来到现场。 后续的MV拍摄，江以南和季颜配合的十分默契。 导演看得满意不已。 只是拍摄一结束，江以南便消失了踪影。 皇冠出租车后座。 江以南拿着大哥大看了孙瑾萱的号码许久，最后却默默收起。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从心底漫起。 他不知道，他为何会感到如此绝望。 也不知道，现在他和孙瑾萱，到底算是什么关系。 怕江以南控制不住情绪，经纪人纪芋神色担忧问道：“《今夜不设防》今天的录制，要不我替你推了吧？你好好休息。” 江以南缓缓摇头：“沛怡先生亲自邀请的我，不能不给这个面子。” 自他入圈，沈沛怡对他多有照拂。 知道纪芋担心的是什么，他开口说到：“放心吧，我没事。” 见江以南那么固执，她也只能默许。 …… 《今夜不设防》录制当天，江以南提前到达。 说来，他跟孙瑾萱第一次认识就是10年前这个节目第一期。 那时他是新人歌手，孙瑾萱也只是小演员。 他跟主持人聊了会儿后，孙瑾萱才姗姗来迟。 主持人热情地跟她拥抱。 他有些不自在地站在镜头外。 孙瑾萱却主动向他张开双臂。 然而再次来到这个舞台。 孙瑾萱这一次，在拥抱了主持人后只是礼貌地冲他微微颔首：“江先生，好久不见！” 她的模样好似问候一个不太熟的朋友。 江以南心头倏然刺痛。 十年地下恋情，居然让她们的关系变得比第一次相识时还要陌生疏离。 这期节目主题是个人喜好猜猜猜。 江以南与孙瑾萱组成一队。 节目组给出了一系列问题，考验两人对彼此的了解程度。 第一题是关于孙瑾萱最喜欢的零食。 江以南看着琳琅满目的糖果，心内有些忐忑。 他回忆起和孙瑾萱一起的甜蜜时光，那时他们常常分享糖果。 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糖果的甜香。 他拿起一颗糖果，眼中闪过一丝光亮。 许久没有的雀跃涌上心头。 他将糖果递到孙瑾萱面前，声音有些发颤：“你最喜欢的，对吧？” 孙瑾萱没接，而是不断摇头：“江先生猜错了。我不喜欢这种甜腻腻的东西！” 江以南有些茫然，像是在自言自语：“怎么会？你以前不是最喜欢了吗？” 孙瑾萱语气漫不经心：“那可能是你记错了。” 江以南愣住了。 蓦地记起多年前，孙瑾萱满眼欣喜地说道：“好巧，我刚好也爱没事的时候吃一些甜食，尤其你手上这种。” 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。 一下一下，让他呼吸困难。 “嗯。” 江以南笑得苦涩，“对不起，那就是我记错了吧。” 他们答错了这道题，输掉了第一轮比赛。 其他组也面临着同样的挑战。 所有小组都完成了比赛后。 江以南才知道，输的不止他们，还有陈斐然那一组。 陈斐然撇撇嘴：“这题太难了！” 惩罚是吃下巨苦的苦瓜汁，他更是不乐意。 江以南看着那苦瓜也是皱起了眉，他胃不好，这一杯喝下去，肯定会反胃酸。 就在这时，导演却宣布，因为孙瑾萱因为在选择道具环节，获得了一张替换卡。 所以，她可以选择江以南或陈斐然其中一人喝下双倍苦瓜汁，另一个人免除惩罚！ 当然，她也可以选择放弃使用道具。 这明显就是节目组在制造话题。 江以南和陈斐然并排站在一起，演播厅的灯光照在他们脸上。 孙瑾萱拿着卡，来到江以南面前。 他的心跟着小鹿乱撞。 “江老师，辛苦你一下了。” “小朋友，快把你的苦瓜汁端过来。” 她言语里带着笑意，向一旁的陈斐然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