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回得很快，把见面的日期定在了金棕榈颁奖晚会的那天。
陆止闲打字的时候，手指还是不可避免地颤抖，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，他早就学会了在最狼狈的时候保持理智。
他马上就要离开了，不管周瑾和林昀最后会发现什么，都不重要了。
陆止闲出院那天，程以墨打来了电话，他的声音很得意，诉说着周瑾和林昀有多在乎她。
“你就这么恨她们？”陆止闲冷冷开口。
程以墨一愣，随即露出无辜的表情：“陆哥说笑了，我怎么会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陆止闲打断他，“她们对你的感情，我没兴趣，也不想听。”
“我只是提醒你，如果你还想继续留在她们身边蹭流量，就最好，少给她们制造麻烦。”
可他还是低估了程以墨的麻烦制造能力。
陆止闲刚挂完点滴，手机就弹出一个热搜：
＃当红女星夜会小奶狗！
配图是周瑾走出酒店的照片，而跟在她身后的，赫然是程以墨。
照片拍得很巧，正好捕捉到她扶着墙的瞬间，再配上程以墨搀扶她的画面，顿时被媒体解读出另一层意味。
“该死。”陆止闲暗骂一声。
他太了解周瑾了，她根本不会喝酒，一定是程以墨捣鬼！
他深吸了几口气，原本说好再也不管她们，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手养大的玫瑰遭人欺凌。
最后一次了，陆止闲告诉自己。
这次之后，就真的，形同陌路。
陆止闲赶到的时候，程以墨正慌乱地跟林昀卖惨。
他只能支开了林昀，跟程以墨对峙：
“是你搞的鬼对不对？”
程以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：“我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……”
“你觉得我会信？”陆止闲冷笑，“周瑾是歌手，从不碰酒。”
程以墨挣扎着想要辩解，却被陆止闲更用力地掐住：“说！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？”
“放开他！”林昀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陆止闲回头，看见林昀站在走廊尽头，脸色难看地瞪着自己。
“你是不是疯了？”她快步走过来，“以墨才来公司多久？他怎么可能害周瑾？”
看着林昀维护的样子，陆止闲突然感到一阵疲惫。
他松开程以墨，苦笑道：“是啊，我疯了……我竟然还在关心你们。”
程以墨咳嗽着缩到林昀身后，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。
林昀心疼地看着他红肿的脖子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“我没事……”程以墨摇摇头，声音哽咽，“可能是我最近工作做得不好，让陆哥生气了……”
陆止闲嗤笑一声。
这个人总是能在最恰当的时候露出最可怜的表情。
“止闲，你太过分了。”林昀愤怒地说，“以墨再怎么说也是你带出来的人，你怎么能……”
“带出来的人？”陆止闲打断她，“你们真以为他是什么单纯的小助理？告诉你们，他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手机铃声突然响起，是医院打来的。
“什么？周瑾又发作了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