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点慌。
想站起来。
害怕被宋思然看到我没骨气，没尊严的模样。
周晋安阴沉着脸：“所以，宋思然带你来的？”
我惶恐的不行。
想摇头否认，宋思然已经过来了。
“周哥？你跟……这是嫂子吧？”
宋思然的话别有深意，周晋安没搭理，宋思然自然的将我拉起来：“跪着干什么？新时代了。”
“你和曦曦关系很好的样子耶？”陈袅笑吟吟往宋思然道。
宋思然说道：“对。小时候就认识了。”
我：“？”
我怎么不记得认识这么一个人？
宋思然的回答让周晋安的脸更黑了：“她推了袅袅。”
“道歉不就行了？对不起啊，嫂子。”宋思然说了句，蓦地又往周晋安道：“周哥，嫂子都回来了，我一直暗恋曦曦，给我个机会呗。”
他一直吊儿郎当的。
我愕然。
周晋安冷笑一声：“好啊，看她选你还是犯贱的选我。”
周晋安看着我的眼睛，眼里的威胁很明显。
我心揪成了一团。
肯定选周晋安呀……
因为我妈在他手里，因为我脏兮兮的没法干干净净的生活呀……
周晋安没等回答，带着陈袅走了。
我想追上去，宋思然将我手拉住，指了指我妈：“你先陪陪阿姨。我跟周晋安是表兄弟，我能拖住他。”
“谢谢……”我低着声音。
宋思然：“待会儿跟我去吃饭，我有事跟你说。”
他走了，我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我妈身边，她的眼泪还在流。
我想伸手去擦，又觉得我会把妈妈碰脏，找了纸巾垫着。
轻松道：“妈，陈袅回来啦。”
“周晋安会放我走了。”
“我存了很多钱，到时候我带你找最好的医生，每天带你出去晒太阳，听鸟语闻花香。”
“妈，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……”
我忍不住落着眼泪。
我好脏。
脏的不能抱抱我妈。
这整个房间都被污染了。
我突然手足无措。
在病房里站了很久，才离开。
到宋思然车里的时候，还浑浑噩噩。
他叫了我一声。
我抬头望他：“我是不是……很臭？”
宋思然从中控处拿了一颗草莓棒棒糖递给我，拿纸巾将我眼泪擦擦。
“陈曦是香香的，臭的是周晋安和陈袅。”
我有点恍惚。
他瞧着我：“我不是说了，小时候就认识你了吗？”
“小时候我在周晋安家暂住了一个学期，发育不好，比较矮。周晋安小时候比较帅，你天天追他身后跑，没注意到我是正常的。”
“不过他现在长残了。”
宋思然嘴角微勾：“不止外貌残了，人格也残了。挺傻逼的。”
我：“……”
宋思然朝我伸手：“你好，每天都优秀到万丈光芒的陈曦同学，我是小宋同学。”
刹那间，我尘封的记忆里出现一个小孩子，矮矮的，弱弱的，被欺负的，老是哭的稀里哗啦，求我拉他手一起走的。
我垂头，不敢看他。
那时候的我，真的是骄傲的孔雀。
骄纵的陈家千金。
宋思然突然伸手揉揉我的头发，往凑近了些：“记着，傻逼的是周晋安。”
他突然勾住我的脖颈，没有任何犹豫的吻上了我的唇。
我惊恐的想逃，他不让我逃。
很久才离开我的唇，眼角眉梢都是笑意：“跟我猜想的一样甜。”
我更加恍惚了，没人觉得我是甜的，只会觉得我是脏的。
他问我：“所以，告诉我，那傻逼到底握着你的什么把柄，让你被欺负的这么惨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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