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州像一具行尸走肉般回到家。
客厅里，顾瑶正对着镜子试穿新买的礼服，嘴里还哼着小曲儿。
看到他进门，她甜甜一笑：“爸，你回来啦！这件礼服好看吗？”
顾淮州没有回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那张精致的脸蛋，那双无辜的眼睛，曾经让他心疼不已的女孩。
他掏出手机，按下外放键。
手下的声音清晰地响起：“顾瑶小姐说您觉得普通蜜蜂太轻了，要给顾念小姐一个深刻的教训……”
“还说您特地叮嘱，血清不能给真的，要让顾念小姐吃点苦头才长记性……”
顾瑶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。
礼服从她手中滑落，掉在地毯上。
她张了张嘴，想要解释什么，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。
顾淮州的眼神太可怕了。
不是愤怒，不是失望，而是一种看死人般的冷漠。
“爸……”她颤抖着开口。
“别叫我爸爸。”
顾淮州的声音平静得可怕，“你不配。”
顾瑶扑到他怀里，眼泪瞬间涌出：“我只是太爱你了！我嫉妒顾念，更嫉妒许晚宁！”
她紧紧抱着他，声音里带着疯狂：“我不想当你的女儿，我想成为你唯一的爱，想成为真正的顾太太！”
顾淮州的身体瞬间僵住。
这个他当女儿一样宠了十年的女孩，竟然对他说出这样的话。
顾瑶还在继续，语气越来越恶毒：“只要顾念死了，许晚宁就会崩溃离开你！等我怀上你的孩子，他就是顾家唯一的继承人！”
“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，没有人会阻止我们！”
顾淮州听着这恶毒的话，终于明白自己养了一条怎样的毒蛇。
他没有打她，而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。
“你想成为顾太太？”他的声音很轻，却让顾瑶浑身发抖。
“爸，我……”
“那就先学学什么叫绝望。”
他拖着她走向地下室。
顾瑶拼命挣扎，高跟鞋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：“不要！爸，我错了！我真的错了！”
“现在知道错了？”顾淮州头也不回，“晚了。”
地下室阴冷潮湿，墙壁上挂着铁链。
这里原本是他用来关押仇人的地方，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在自己的女儿身上。
顾瑶被推进去，重重摔在地上。
她爬起来想要冲出来，却被顾淮州一脚踹回去。
铁门砰的一声关上。
“你不是想成为顾太太吗？”
顾淮州隔着门对她说，“那就在这里，好好想想许晚宁这些年是怎么过的。”
“想想熙熙临死前有多绝望。”
顾瑶在里面疯狂拍打着铁门：“放我出去！我是你女儿！你不能这样对我！”
“女儿？”顾淮州冷笑，“我的女儿已经被你害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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